一直想写大理,大理的开阔大气和给我的震撼,但这种感觉似乎无可言喻。遥远的云南对于一个自小生活和活动的圈子在苏浙沪的人来说,这种扑面而来的大片天空和云彩,那么低,低得似乎触手可及,给人的视觉上和心理上的冲击之大,难以描述。
美得令人窒息的大理
昆明到大理的卧铺是早上六点到大理的,阳光明媚,但是冷。大理素来以风花雪月而闻名,下关的风果然名不虚传,好大,吹得只穿T恤短裤的我们直发抖。沿途的树木们,被吹了好多年,都朝一个方向歪。为了避这西风,当地人的房屋大多是坐西朝东。
一早乘船游洱海,洱海是一个大的湖泊,晴空碧波,周围是层层叠叠的山。除了自然的山山水水之外,天空80%是白云。成垛成垛的白云就这样堆在山上,遮住了山峰。
在云南,大块大片的云见得多了,但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云,甚至在后来的旅途中,也再也没有见过。一整片一长条厚厚的连在一起,没有裂隙,如巨大的白龙横卧在苍山上,一动不动,又像似给苍山围上了厚重的白围巾。
船行景变,那水,不是一望无边,山做了天然的最好的屏障,水波浩荡,阳光洒下很多细碎细碎的金光,粼粼的波光里,远处隐约的渔船的帆就像是水面上升起的诗行。这一切美得令人窒息。也让我看得目瞪口呆。开始羡慕大理人了。
原来这世间的风景竟是如此的多姿多彩。原来我一直生活的圈子是那么的狭小闭塞,甚至开始怀疑自小到大的教育,后悔没有早早出行,很多时候我们还对未知的世界缺乏充分的想象力。看来古人的“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”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船上的白族歌舞表演很好看,白族新娘的衣服很漂亮尤其是那头冠。传统的白族婚礼上,大家要给祝福,祝福竟然是掐新娘,掐得越重,代表祝福越深,我的天哪,开始同情新郎,他该如何面对这浑身淤青的新娘。
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
白族民居很美,一溜的白墙黛瓦,只是架构比江南古镇的来得大。而且白墙的边边角角绘上了精致的花纹,有一户人家窗户上写了“窗含千山秀”,面朝着洱海,坐拥苍山,很确切。
我们在蝴蝶泉附近的一户白族人家吃饭。典型的“三房一照壁”,三层楼,二十几间房,还有一个大的偏院,前面的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,一条大黑狗,看得出的富庶。门外是大片大片的稻田和玉米地,绿绿的,不远处就是洱海。
“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”应该是他们每天能见到的风景,早就见怪不怪了吧。巷子里挂着花花绿绿的扎染布。
美味美味,又见美味
好大一锅砂锅鱼,除了鲜美的鱼之外,内有蘑菇、白菜、木耳还有胡萝卜丝。热腾腾的一路百吃不厌的土豆红烧肉,十个菜,个个都那么大盘,喜欢的菜还可以再加,热情的白族大娘把我们爱吃的土豆红烧肉加得满满的,每个人吃得满嘴流油。后院还种着几株向日葵。美美地金黄地兀自开着。
地域上的隔阂和陌生,让我着迷
可我怎样才能描述我心中的满腔的热爱迷恋呢?
站在崇圣寺三塔前的空地上,天空没有钢筋水泥森林的阻碍,一碧万顷的蓝天和丝丝缕缕的白云,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视线,不远处的洱海在太阳的照耀下蓝的晃眼。
那一瞬间,我对“上有天堂,下有苏杭”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,是苏州和杭州的秀山秀水太过单纯透明了,缺乏一种厚度,还是我对它们过于熟悉,以致忽视了它们的美丽。
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,我们总会被我们不太了解的事物所吸引,就像见多了小家碧玉的娇羞和矜持,山里姑娘的直率和朴实会让人耳目一新。这种地域上的隔阂和陌生,让我着迷。
人生若只如初见,留下的便只是想念
大理古城的游人并不多,甚至有些清静。但是充满了生活的气息,丽江停留了大部分游客的脚步,给了大理一个清闲的空间。喜欢大理古城的街道,一抬眼就能看见苍山,山似乎就在街角,那么近。可我的脚步还是太匆匆,甚至没有时间在这儿喝一杯。
曾以蝴蝶著名的蝴蝶泉只是一潭死水,一只蝴蝶都没有,美丽的传说粉饰了一切。斗转星移,沧海桑田间,只有改变未曾改变。
大理,我终究是一个匆匆的过客,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侧面。匆匆的没有看到大理石,没有看到作为“文献名邦”的大理的一本书,没有看到上关花、苍山雪、洱海月,世间并非都是天从人愿,而我们却有那么多的想要的东西。这样也好,人生若只如初见,留下的便只是想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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